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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0 AM,北市中正一分局,倒數三天

媽的!何建誌、劉文成,等這個案子結束,我一定會想辦法弄死你們!

走進分局長室,阮文峰心裡仍然不斷咒罵著。

想到今天一進分局,分局裡所有人看見他右手打上石膏時臉上的竊笑就讓他一肚子火。

這些死基層!你們這輩子全都別想升遷了!

就在這個時候,分局長室裡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您好,我是阮文峰。」
哪個王八蛋在這個時候打過來!?

「你好啊~阮分局長。」

「你是誰?」阮文峰強壓住內心的不悅。
這傢伙講話的口氣真讓人火大!

「我是誰?哈哈~分局長,你問了一個很棒的問題啊!」

「你這傢伙...」聽到電話另一端的戲謔與嘲諷,阮文峰的不滿再也按耐不住了。「聽著,我沒那個閒工夫陪你玩下去。你再不說你打電話給我幹嘛,我就把電話掛掉!」

「唉啊!分局長,如果你把電話掛掉,你一定會後悔喔!因為...我不會再打給你第二次。」

「你到底是誰?」這傢伙該不會真的有什麼重要情報吧?最好是和現在這件案子有關的!

「你們這幾天不是一直想把我找出來,然後逮捕我嗎?」

聽到這句話,阮文峰腦袋忽然停止運作,原本那些不滿也在瞬間消失了。

「你...你是那個鬼牌殺手!?」
不會吧!?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老天爺開眼了!

「那是媒體取的稱號,我個人沒什麼意見。」

「那...你找我有什麼事?」
對!再多講一點,這樣我才能鎖定你的位置。等我抓到你之後...我搞不好就會是新的警政署長!

「聽著,阮分局長,我清楚你們警察那套什麼"SOP",你現在應該是打算叫人鎖定我的位置吧?」

阮文峰聞言一愣,準備撥給電話監聽中心的手停了下來:「怎...怎麼會呢?你想太多了啦!我們警察不會做這麼陰險的事。」

電話那一端的人冷笑一聲,不改輕鬆口吻繼續說道:「你覺得沒有十成的準備,我會打電話進來跟你閒聊嗎?你也不用忙了,我附近都是人。就算你們的人來了,也只會看到一支掉在地上的手機和一堆路人甲乙丙丁而已。」

這傢伙...阮文峰在心裡暗自咒罵著。

「而且,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用這種老方法抓人,甚至不會告訴任何人有過這通電話。你派大批人馬來,結果抓不到我,只會讓你下不了台,換來更多人看不起你。又或者你派的人抓到我,這功勞也是記在現場出動的人馬頭上。至於你阮文峰,大家只知道是歹徒主動打電話給你而已。不管怎麼算,你都沒有好處啊!」

「身為警察人員,阮文峰一心只為國家社會,從沒想過自身利益。你今天打給我到底想說什麼?」
這傢伙講的還真的有道理。如果真的派人過去,不管怎樣我都吃虧。嗯...既然他有心打給我,不然就順他的話走,搞不好對我有利。

「哈哈~分局長,那套大仁大義可以收起來了。還記得我寄給你們那封信上面講的吧?我個人非常欣賞你在記者面前講的那一套。所以,我今天打來是要告訴你一個升官的好消息。」

「喔?」

「你應該也很想抓到我吧?我相信你們一定有查到紙牌上"我的"指紋,往那個方向去查吧!」

「等一下,你的意...」

正當阮文峰打算追問時,電話掛斷了。


10:00 AM

「什麼!?你要開棺驗屍?」

小組眾人對阮文峰忽然宣佈的決定同感不可思議。

他是想出名想瘋了,嫌之前上新聞還不夠嗎?

天啊~這個分局長腦袋裡是裝什麼?

文成昨天應該只有折斷他的手,沒傷到他的腦袋啊!

作秀做到這種程度,他可以當影帝囉~

台灣人最忌諱把腦筋動到死人頭上,這老王八打算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了!

怎麼會想要開棺呢?這個小組完蛋了!不...搞不好我們也不用幹警察了!

「分局長,要不要再考慮看看?畢竟這個做法總是有點不妥...」

「我已經決定了。」阮文峰打斷了林裕豐的勸告,高聲說:「既然我們手上已經有線索了,為什麼不好好運用?一個殺人犯就可以把我們耍得團團轉,國家要你們幹嘛?如果你們每一個都是沒有肩膀的警察,那就都不要去,留在這裡算了!」

說的比唱的好聽!出事你也不會扛責任吧!?這老王八,全身上下就只剩一張嘴了!
吳正國在心裡暗自嘲笑阮文峰。


02:30 PM,屏東縣一處墓園

原本平靜的墓園,此時卻是相當熱鬧。

在王陳迎弟的墓旁,挖墓工人和特別小組成員站在那裡待命,在封鎖線外面一層圍得水洩不通的則是爭搶獨家的各家媒體。

這場開棺驗屍的戲碼所有人員都到場了,惟獨主角阮文峰還未現身。

就在眾人苦苦等待時,阮文峰一臉沉重,緩緩從墓園入口走入。而現場鎂光燈也在此時不斷閃起。

真是...到哪邊都要做秀!這些記者都是他叫來的吧?那這麼巧~早上剛說要驗屍,記者就全都知道了!
看到阮文峰刻意裝出的表情,李明修忍不住在心裡嘀咕著。

阮文峰走向封鎖線,向媒體說明:「這次之所以開棺驗屍,主要是因為我們在之前連續三起殺人案中兇手留下的鬼牌上都發現這位王陳印弟女士的指紋,因此我們警方認為這位王陳迎弟女士如果不是跟這三起命案有相當關聯就是刻意被兇手栽贓冤枉。」

不然還有第三種可能性嗎?當然有!這位女士從墳墓裡爬出來殺人嘛!
聽著阮文峰的說明,李明修心裡只有更多的不屑。

「因此,雖然對家屬感到相對抱歉,警方仍然決定必須開棺驗屍,以證明王陳迎弟女士的清白。」

好個警方~你阮文峰一個人就代表整個台灣警察了!吳正國不悅的哼了一聲。

家屬...宋逸文看了一眼剛剛好不容易才安撫好,現在站在旁邊強忍住情緒的王陳迎弟的兒子和媳婦。這件事的後續可能會很難處理啊!

「開棺!」

隨著阮文峰的一聲令下,挖墓工人開始動手挖墓開棺,而一旁家屬的情緒也在此時崩潰。

「這是...」

打開棺木的一瞬間,在場眾人無不譁然。
只見棺木裡躺著一具白骨,白骨上卻赫然平放著一個泛黃的信封!

太棒了!升官的機會真的來了!

阮文峰戴著手套的手微微顫抖地拿起信封,拿出了放在裡面同樣泛黃的信紙。

『親愛的警官大人您好:

會看到這封信足見您對小弟的信任,以及迫切想將小弟逮捕歸案的決心。

既然您已經找到這裡來了,那麼於情於理,我都必須透露一點線索好鼓勵閣下的辛勞才是。

這樣吧!我決定告訴您一個很重要的消息。

那就是...』

對!就是這樣!讓我抓到你吧!

阮文峰心中的興奮已經完全寫在臉上,但當他看到信紙最後一行時,臉上的興奮已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只剩下憤怒和難堪。

『憑閣下的能力跟智商,一輩子都沒有機會抓到我。』

「他媽的!」看完信紙,阮文峰脫口罵出這句話,將信紙揉成一團丟在地上後掉頭就走,不再理會不停閃爍的鎂光燈和記者的問題。


07:15 PM,台北信義商圈

『鬼牌殺手連續殺人案最新進展:警方開棺驗屍反遭兇手戲弄!』

鬼牌殺手再得一分。警方,還是零分。

看到晚報頭條斗大的標題,報導右下角是中正一分局長阮文峰氣急敗壞離開墓園的特寫,R不禁笑了起來。

對!就是這樣,憤怒會讓人失去理智。分局長,我期待你的表現啊!

R將手中的晚報隨手一丟,不再理會報紙上的相關報導。

不論是報紙上有寫的或報紙上沒寫的,沒人比他更清楚這整個案件。


08:25 PM,北市中正一分局

「看來有人被整得很慘啊~」
經歷阮文峰長達兩個小時的精神訓話後,好不容易走出會議室的何建誌笑著對身旁的蕭揚升和李明修低聲說道。

不過阮文峰還真厲害!重點只有"全力抓到歹徒",竟然可以慷慨激昂講兩小時...果然,當官不只要會作秀,還要會說屁話。
面對何建誌對阮文峰的嘲諷,李明修笑而不答,但心裡卻這麼想著。

「咦?學長,你怎麼了?」李明修看了一眼神情嚴肅、一語不發的蕭揚升。

「喔!沒什麼。只是...」蕭揚升微微一笑,向兩人問道:「你們對這件事有什麼想法?」

何建誌思索了一會,開口說:「其實媒體說的沒錯,兇手這次把我們玩的很慘。你們回想一下在棺材裡發現的那一封信,信封和信紙都是泛黃的。這表示什麼?表示那封信已經放在裡面很久了,而且他猜到我們可能的每一步。」

蕭揚升點點頭,說道:「這代表兇手就算不是很早就開始計畫這一連串事件,至少也是很早就安排好了這整個計畫。從他到目前做的這些動作可以得知他很聰明,更對他的計畫充滿信心。」

「而且,」李明修接著蕭揚升的畫繼續說:「那封信的開頭是署名"警官大人",不是分局長或其他稱呼,表示這不是臨時起意,而且他相信會開棺跟拿到信的人一定是高階警官。」

「嗯...」蕭揚升沉吟道:「從這個論點我想到另一件事,為什麼阮文峰會想要開棺驗屍?就算他想升官想瘋了,也不可能不知道開棺驗屍的嚴重性吧!?我在想,有沒有可能是兇手用電話或e-mail暗示阮文峰棺材裡有重要線索?」

「這倒不是不可能。」何建誌道:「兇手在之前那封宣告信上特別表明欣賞阮文峰跟記者說的話,如果兇手聯絡阮文峰時再刻意強調這一點的話,以阮文峰的個性肯定不疑有他。」

「唉~」李明修忽然嘆了一口氣,何建誌及蕭揚升隨即投以好奇的眼神。「可惜我們永遠不會知道阮文峰臨時決定開棺到底是不是出於凶手的教唆。以他那種大官架子,肯定打死都不會說出真相。就算真的是兇手跟他聯絡,紀錄恐怕也早就被他處理掉了!」

「這倒也是真的。」何建誌苦笑了一下,說:「不過我認為也沒什麼好失望的。以兇手狡猾的程度看來,就算阮文峰有留下紀錄,只怕我們也找不到線索。」

「既然這樣,那我們不如整理一下我們現在對兇手的認識。」蕭揚升從上衣口袋裡拿出紙筆。「兇手把這一連串的殺人案件當成遊戲,這一點從他每次作案都會留下紙牌以及目前做的這些動作中可以得知。然後他很聰明、心思細密,除了他給我們的東西之外,我們什麼也查不到。」

「兇手精通殺人手法,三次命案被害人的死法都不相同,而且雖然死狀悽慘,但一律都是在死後才被人發現,表示兇手下手很快。根據文成告訴我的訊息,這傢伙很能打。」何建誌說。

「另外,」李明修說。「三個死者和總統這四個目標彼此毫無關聯,也並沒有提出任何要求。表示兇手下手的目標和動機是我們想不到的。換言之,我們無法預測他的行動。」

「所以,」蕭揚升看了一眼手中歸納的筆記,說:「我們這次的對手是個聰明、冷血、不按牌理出牌、高深莫測又很能打的渾蛋?」

忽然,三人都沉默了下來。他們心裡都在想著同一件事:

我們真的有辦法抓到這傢伙嗎?


02:15 PM,總統府,宣告當天

今天一整天總統府籠罩著一股不安的氣氛,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總統府內的警戒程度已非草木皆兵足可形容。

全部的人都在關注同一件事:鬼牌殺手到底會不會在今天殺掉總統?

專案小組成員現在聚集在會議室裡做最後的確認,就怕哪一個環節的疏失將導致總統柯奎彥的死亡。

「對了,」正在監看門口攝影機的林裕豐忽然叫住李明修。「小李,麻煩你打個電話通知洪院長今天的會談取消。」

「是!我馬上聯絡院長。」

「等等!」就在李明修拿起電話時,阮文峰阻止了他,看了林裕豐一眼,眼中盡是傲慢與不屑。「有任何高層下令取消今天的會談嗎?」

他媽的!都什麼時候了!?
看到阮文峰的嘴臉,吳正國握緊了拳頭,巴不得一拳揍在他臉上。

「分局長,誰也說不準今天兇手到底會不會動手。取消今天的會談就是為了降低多一分的危險,您還是考慮一下吧!我們沒必要冒這個險。」林裕豐忍住心中的怒火,向阮文峰解釋道。

「降低危險?」阮文峰哼了一聲,高聲說著。「我看是你們自己害怕吧!一個殺人犯就可以把你們嚇成這副德性,你們算哪一國的警察?只有賊怕警察,沒有警察怕賊!今天一切活動照常,不要讓民眾看我們警方的笑話!」

「可是...」李明修正要開口時,林裕豐以眼神示意他閉嘴。

他們心裡都知道,阮文峰已經失去冷靜判斷的能力了。

「小李,那麻煩你擔任洪院長的警衛,一有任何狀況馬上向我回報。」林裕豐無奈的更改了原來的任務。

「是。」

官大學問大!在走出會議室時,李明修在心裡這麼說著。


03:42 PM

「勤務中心,玉山311呼叫,收到請回答。」

何建誌再次呼叫勤務中心,但手中的無線電仍然只傳來沙沙聲。

都壞了超過半小時了,這些高官就是不肯撥經費買好一點的裝備。平常就算了,偏偏在這個時間點...萬一兇手剛好在這個時候殺進來就糟了!

「學長!」就在何建誌搖頭歎息之際,忽然有人從背後叫他。

「喔~是你啊!明修。」

「學長這邊一切OK吧?」李明修笑著問道。

「還可以。除了這個,」何建誌拿起手上的無線電,晃了幾下。「故障超過一個小時了。警政署喔~就專門配一些爛東西給警察用!」

「哈哈~這倒是真的!不過好像不只學長的無線電,裡面的監視系統也故障了。」

「監視系統也故障了!?」
怎麼可能會這麼巧?無線電跟監視器通通故障?難道...

何建誌開始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了!

「是啊!聽說是忽然故障的。現在已經派人搶修了,希望這段時間不要出事才好。」李明修面帶擔憂地說著。

「嗯~這也是我最擔心的狀況。」

如果這是兇手刻意安排的,那情況就真的不妙了!

這時,忽然有一件事掠過何建誌的心頭。

不對!

「明修,你不是應該在行政院長身邊嗎?怎麼會跑來這裡?」

面對何建誌的質問,李明修只是微微一笑。「喔!那是因為...」

忽然,何建誌感到腹部傳來一陣痛楚。低頭一看,竟是李明修一刀刺進他的腹部!

「你!怎麼可能...」何建誌睜大了眼睛,眼中盡是難以置信。

「目標已經死了。」丟下這句話後,李明修冷冷一笑,轉身離開何建誌的視線。

那個聲音...不是明修!他是兇手!誰快來抓住他啊!

這是何建誌在昏迷倒地之前心中最後的吶喊。

可惜的是,沒有任何人聽得見...


06:15 PM,臺大醫院病房

「你醒啦?」蕭揚升坐在病床旁,看著剛醒過來的何建誌。

「唔...」何建誌剛想起身,但腹部傳來的痛楚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這裡是哪裡?」

蕭揚升倒了一杯水遞給何建誌後,說道:「你先不要亂動,不然傷口裂開就麻煩了。這裡是臺大醫院,弟兄們巡邏的時候發現你倒在地上,就把你送到這裡來了。算你命大!還好發現的早,不然我們現在就沒機會聊天了。」

「那總統呢?」聽到這裡,何建誌急忙問道。

蕭揚升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後,說出與何建誌心中答案截然不同的事實:「總統沒事。」

「什麼!?」

怎麼會?兇手不是跟我說目標已經死了嗎?

「兇手要殺的不是總統,」蕭揚升頓了頓,說出超乎何建誌想像的事實:「死的人是行政院長洪世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到這個真相,何建誌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我等下再跟你解釋,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受傷的。」蕭揚升心中明白,如果現在告訴他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只怕他會馬上崩潰。

「我在門口站警衛的時候,明修忽然跑來找我聊天。我當時不覺得奇怪,但當他告訴我無線電和監視器都故障的時候,我開始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後來當我問他為什麼沒有待在院長身邊的時候,他就刺了我一刀,然後告訴我目標已經死了。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才發現那個明修是兇手假扮的。」

「兇手假扮成明修!?」蕭揚升訝然問道。
如果是這樣,那事情就連在一起了。蕭揚升在心裡慢慢推出兇手的手法。

「嗯,兇手懂得易容。接下來的發展該你告訴我了。」

蕭揚升喝了一口水,思索著該如何用衝擊最小的方式告訴何建誌這個殘酷的事實。

「在你被攻擊前不久,洪世清和明修待的休息室傳來一聲槍聲,我們趕到現場後發現門遭人反鎖,當我們破門而入的時候,只看到洪世清頭部命中一槍,明修脖子上插著一把刀,手上還拿著他的配槍,兩個人都死了。」看見何建誌痛心的神色和緊握的雙拳,蕭揚升的腦海裡閃過當時的畫面,心中的憤怒和難過愈發強烈。「據現場的鑑識報告指出,射殺洪世清的那顆子彈是從明修的配槍擊發的,而明修手上也有火藥殘留。」

「難道...」聽到蕭揚升最後一句話,何建誌忽感震驚,暗中希望事情不要和自己現在心裡想的一樣。

「按照你的描述,我認為當明修看見易容成自己的兇手進來時嚇了一跳。雖然即時拔槍卻失了先機,慢了凶手一步。和我負責的案子一樣,」只是沒想到這次會變成自己的弟兄。蕭揚升硬生生嚥下這句話。
「兇手先一刀貫穿他的聲帶和氣管,讓他沒辦法發出任何聲音,接下來再舉起他握槍的手瞄準洪世清的頭部開槍。也就是說,」蕭揚升頓了頓,瞄了一眼何建誌越顯蒼白的臉色,說出連他自己都無法承受的話:「明修在死前親眼看著自己的手指扣下扳機殺了行政院長。」

「操他媽的...我一定要抓到這王八蛋!」想到李明修死前所受的屈辱,何建誌是震怒,更是痛心。

「還有,兇手在現場留下鬼牌和這個。」蕭揚升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影印過的紙條遞給何建誌。

何建誌接過紙條,看完後卻是臉色大變,將紙條揉成一團丟了出去。

「混帳東西!」

紙條上寫著:『各位親愛的警察大人,警察手冊上沒寫不能相信殺人兇手說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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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dy1040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